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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题——高平土佬杂谈:汗水浇灌的青春文/白马高平域里之东南方,那绵亘起伏着的金凤山脉,自西向东奔腾而来。正在我家老屋的背后,耸立着山脉之东尽头。它,有如老龙的头颅,瞪眼俯瞰着这苦难和幸福交织的人间。在那巍峨的山头顶尖上,怪石嶙峋,壁立峻险,而人迹罕至。却有斑斓驳杂的地衣和苔藓,分布其上;它们向上承接阳光雨露,向下吮吸矿质岩浆,每天每天都在努力挣扎,在做着顽强地生存和繁衍。那些年的日子里,我和我的农友们,正是这方水土上的地衣苔藓。为了衣食温饱,我们全部的生活内容,就是抓紧一切时间,拼了命地干活。21岁去当兵。就在去当兵离开家乡的前一天(正月初六),我还怕耽误了工分,和生产队里“学大寨”“出集体工”的农友们,一道去约20里地外的新邵县沙都墎里石灰山,去挑运石灰(稻田中耕备用)。天不亮,吃饱干红薯米饭和盐水煮白菜,就摸黑出发了。在石灰山,我们遇到了意外的财路——石灰窑老板请我们额外挑运煤炭。这笔苦力工钱(在当年属于“走资本主义道路”的“严重性质”,但队里不知道这事,所以管不着),可以落入自己的腰包。我们十分地欣喜!从石灰山再去煤碳山,得过两道山梁和三道田垄,约三里地远,每百斤挣工资0.2元。煤炭很重,为了多挣钱,拼尽力气每挑在斤至斤之间。由于称重超过了多斤,我的杂木扁担被压断成了两截了。为了不影响收入,随手从窑洞边上捡了一根粗栗木棍继续干。因为大汗淋漓,也怕磨破了旧棉衣,于是露出肩头黑肉与栗木棒直接磨擦,肩膀皮破了,血液染在栗木棒上,但一点不痛——真的,现在回忆,感觉还是不痛!可能这就是李谷一说的,“湖南人吃得苦,霸得蛮,不怕死,耐得烦”吧,哈哈哈!我们肩运了四趟煤炭,直到天已近黄昏,这才“回归社会主义道路”——挑着石灰砣子回队上——摸黑走了十几里地。人人又饿又累,走路东倒西歪,体力耗尽至极限了。在家吃夜饭时,大腿和腰杆以及全身都疼痛至极,坐下去以后再也无法站立起来——是母亲接过饭碗替我去舀红薯米饭,我只管狼吞虎咽。桌子上的一大菜碗盐水煮萝卜块,以及锅里的红薯米饭,全部被我风卷残云,一扫而光。这是我入伍前,在老家出集体工的最后一天——一生中最劳累一天之一,终生难忘!(就在这个已有破洞的堂屋窗口之内,有我们家吃饭的桌子和板凳,如今还在静静地摆在那里。桌子的上空,悬挂着的那熟悉的竹吊篮,我透过窗口又看见了你啊!)到了部队之后,家里来信,说石灰山老板如数给我家里送来了苦力工资1.23元(相当于出集体工四天的工值,可以买7斤多盐)。我放心了——那时的老板哥们很是诚信啊。31岁上大学。就在离开家乡去上大学的那天,知道去城里的班车晌午还会有一趟,于是抓住早晨还在家里的宝贵时间,我到屋后几里地远的龙王岭上自留地,匆忙地割了一担红薯藤回来(给家里喂猪用)。我的双手,以及身上穿的最后一条大补疤的破军裤上,沾满了红薯藤的浆液,干了就是黑黑的粘粘的厚厚的一层油泥。顾不上洗干净——那时候乡下也没肥皂——吃了薯米饭就赶车上路去省城。这满手的红薯浆,是在大学宿舍里自来水龙头下,好几天以后才彻底洗干净的。一句话——年青时,总是千方百计利用一切时间给家里干活,希望日子能过得好一点。深深地感谢你——我那苦难而亲切的山乡。你赐予我的劳累艰辛的日子,让我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精神,练就了一副铁打的身板。在后来求学与学艺的道路上,我才可以不畏艰难,屡败屡战,坚持学成。(廉颇虽老,尚能饭也!)乃至于今天,我还能“无钱七十称英雄”——敢打敢拼,能文能武,能吃能睡,身手敏捷,胜任一切的体力和脑力的工作。如果那时候家境优越,让我养尊处优,则会安于现状,那一定至今还在乡下呆着吃老米。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良好的退休生活条件。可能会和许多同龄人一样羸弱苍老了。所以,真的,很感恩从前的珍贵的磨砺。幸福不会从天降。“宝剑锋从磨砺出”。惟有苦难,才是人生的精神财富和力量泉源。作者简介:周良骏,网名白马,隆回二中念高中,47军当过兵,高平乡下种过田,又去师院读过书。现在教研室退休,每天下午去河里游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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